第5章 恢复棋局

看到这里，棋盘是谁砸的，已经很明了。
　　下棋的客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伙计的脸上。
　　力道之大，致使伙计崩掉了一颗牙。
　　伙计吐出一口掺杂着唾液的血水，怨恨的目光犹如一块刀片刮向秦央。
　　而这在客人看来，却觉得伙计是在无视他，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　　“砸了老子的棋盘，还冤枉别人，真当老子是傻子吗？”
　　说着，客人握紧了拳头，“乓”的一拳就砸在伙计的面门上。
　　伙计身体在地上连滚了两圈，正要爬起来。
　　客人抬腿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，伙计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。
　　客人似乎还不解气，走进伙计，一把抓住，又是几拳，边打边骂：“竟然还敢无视老子！”
　　最后竟是提着伙计的衣领，另一只手又扇了一巴掌，并朝着伙计已经打得不成样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，这才停下。
　　“真他妈恶心！”完事了，客人还不忘又踢两脚。
　　秦央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，他从来没有看见有人被打得这么惨，电视剧里也没有。
　　此刻伙计鼻青脸肿，就像被一群恶狼撕咬，最后像一条死狗一样横躺在地上。
　　“是你罪有应得，不怪我，而且也不是我打的。”看着伙计的惨样，秦央生出了几分怜悯，心里这样想着，倒也没有感到多少不安。
　　伙计眼睛猩红，仇怨地盯着秦央，最后头一歪，昏死了过去。
　　“老板是谁？”打完伙计的客人似乎仍不解气，放开喉咙大声吼叫：“给我滚出来！”
　　这一番激烈的单方面毒打，早已惊动了客栈的老板。
　　美丽的姑娘原本正在楼下的院子里清洗棋子，听到动静，也小跑着赶过来查看情况。
　　“尊敬的贵宾，您有什么吩咐？”老板恭敬地朝客人行了一礼，随后看向周围的几个伙计。
　　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　　没有人说话，整个客栈十分安静。
　　“是这样的老板……”一位平时和秦央关系还算不错的伙计一五一十地讲起了事情经过。
　　听完伙计的叙述，老板也清楚了整个事情的大概。
　　他满怀歉意地朝那位发火的客人道歉：“尊敬的贵宾，实在抱歉，给您带来了不好的服务体验，您看我给您做一些相应的赔偿可以吗？”
　　“赔偿？”客人冷笑。
　　“你赔得起吗？”他怒视着老板，“你知不知道我对棋道有了新的领悟，棋道境界突破只在须臾之间？”
　　“你知道这样的机遇有多么真贵吗？你知道多少棋手也许几年也遇不到这样一个棋道领悟的垂青吗？”
　　客人的一连反问令客栈老板哑口无言。
　　“棋盘被打乱了，就是你们客栈的伙计所为。”客人头一偏，“你说要怎么解决？”
　　“谁砸的棋盘，还不赶快过来道歉！”老板厉声斥责。
　　“老板，是小猴儿。”一位伙计指向不远处，“他已经晕了。”
　　遇到这种情况，纵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板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
　　“如果我给你恢复棋局，不知是否可以？”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央望着棋盘和散落一地的棋子说道。
　　“恢复棋局？”客人陷入思考，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，显得异常激动：“你是说棋局可以恢复？”
　　秦央点了点头：“你们这盘棋我看过，想要恢复棋局并不难。”
　　“你所言当真？”客人看了一眼棋盘，郑重地望向秦央。
　　“自然。”秦央再次点头。
　　“不要听他胡说？”旁边一位伙计站了出来，“他就是一个哑巴，来我们客栈几个月了，根本就不会下棋，又何谈恢复棋局？”
　　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”客人怒喝，“如果他是哑巴，那么刚刚和我说话的是谁？”
　　这位伙计就是不久之前和淋秦央洗脚水那厮交谈的那个。
　　这二人可以说处处针对秦央，是所有迫害秦央一切事件的主谋。
　　兴许是见他的好兄弟因秦央被暴打的如此凄惨，这才跳出来揭穿秦央的真面目，为其报仇雪恨。
　　经客人责问，伙计一时语塞，十分委屈地解释：“他真的是个哑巴，来我们客栈几个月了，从没有说过一句话，平时都是用手语。”
　　“哑巴？”客人脸色大变，“你是说我产生了幻听？”
　　“就算是我产生了幻听，难道这里的所有人也都产生了幻听吗？”
　　“就算他会说话，不是哑巴，可是也不可能恢复棋局！”伙计一副自信的表情，“恢复棋局是传说中的技能，就算是达到御气境的棋士也不一定掌握。”
　　“他若是真有这么厉害，又怎么可能来我们客栈当伙计？”
　　伙计的一番说辞有理有据，不少人都对秦央能够恢复棋局持怀疑态度。
　　“你怎么就笃定我不会？” 秦央摇了摇头。
　　“御气境那可是落子境之上的棋道境界，落子境已觉醒棋道意志，而御气境更是凝结出了棋道真元，可以调动棋道真气。”
　　“如此强大的境界，我们整座回澜城也没有一个棋士达到，难道你想说你达到了御气境？”伙计哈哈大笑，出声嘲讽，“你会下围棋吗？”
　　秦央就想不通了。
　　恢复棋局能有什么难度？不就是作为一个棋手的基本功吗？
　　抛开棋手不说，只要记忆力稍微好一点，恢复棋局也没什么问题。
　　况且就算这两个条件他都不具备，他不是还有可以拍照的智能手机吗？
　　只可惜当时他正幻想着灵魂出窍，从后面拥抱着那位在院子里清洗棋子长得很好看的姑娘，并没有拍照。
　　而且当着这么多人也不方便拿出手机。
　　“会与不会，到时候你就知道。”秦央甩了一下头发上残留的洗脚水，“且看好。”
　　说完，他俯身拾起地上黑白两色的棋子，聚精会神地摆到了棋盘上。
　　片刻之后，棋局恢复完毕。
　　客人望着棋盘大喜过望：“没错，这就是之前的棋局！”
　　“多谢你了，小兄弟！”客人握紧秦央的手，“多亏了你恢复棋局！”
　　“难得一盘我取得如此优势局势大好的棋！”客人望着棋盘兴奋无比。
　　拍了拍秦央的肩膀，“等一会儿我赢了，我送你一个好东西。”
　　“赢？”秦央不以为然，“虽然你有优势，却也并非必赢的局面？”
　　“哦……”客人来了兴趣，“我倒是很想知道，就算是落子境的棋士来了也无法翻盘的棋，你究竟能有什么招？”